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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遇肺癌晚期是什么让我重生

2022-04-19 20:09:03 来源: 临沂肿瘤 咨询医生

遭遇肺癌晚期 是什么让我重生? [标签:url] [标签:科室] 摘要:2017年年初,我稍稍感到上楼梯的时候有点气促,有位医生朋友建议我查一下CT,我心想着何必这么兴师动众,但架不住朋友的劝说,还是去医院查了一下。 从单位退休以后,我和老伴都特别注意身体。每年都订一套豪华体检套餐,体检后,会收到一份特别“漂亮”的体检报告,显示身体一切正常,唯独“支气管扩张”一项,从来没有解读、也没有任何提示,我也就没当回事。 2017年年初,我稍稍感到上楼梯的时候有点气促,有位医生朋友建议我查一下CT,我心想着何必这么兴师动众,但架不住朋友的劝说,还是去医院查了一下。 当我看到检查结果的瞬间,顿时感觉头皮都炸了。报告上写着:右肺上叶高密度影,考虑恶性可能,多发结节,少许胸腔积液… 我急忙给老伴打电话,我们两都傻了,我一向认为自己身体强壮,60多年来,几乎连针都没打过,怎么一下就成癌症了? 在重症肺科诊室,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做了穿刺活检。看着我因为穿刺口吐鲜血,老伴吓坏了,接下来,我又做了PET-CT,这样我才一点点地相信,我真的患癌了。 病理报告已经出来:右上肺腺癌T2aN0M1a(胸膜)Ⅳ期。医生的表情难以言说:“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?”我机械地点了一下头,他继续说,“情况不乐观,胸膜已经转移,是四期了。” 此刻,据我上次体检仅仅半年。大意和轻信使我失去了早期诊断肺癌的机会,此刻,再责怪谁也无济于事了。 朋友们,如果你在体检时发现一些异常,一定要找一位专业医生来帮你解读和排查,这是我的血泪忠告,希望你们不要走我的老路。 赴美治疗初见成效 一度消灭所有癌细胞 由于早年的工作关系,我对国外的医疗有所了解,在美国,癌症不是绝症,而是慢性病。治疗指南是由美国制定的,就连我就诊医院的医生都说,他们经常和美国医院的医生进行视频会议交流经验。 我给女儿打电话,她也要我们赶紧去美国治疗,还要帮我预约美国的癌症医院。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在飞机上看过一个海外医疗的广告,老伴上网查到叫盛诺一家,在老伴的眼里,我的病再也不能耽误一天,我们决定尽快赴美治疗。 虽然美国癌症治疗的医院有很多都很出色,但我有着自己的想法。一、地理位置方面,休斯敦气候温暖,而且离女儿的城市也比较近;二、在癌症治疗方面,休斯敦这家医院排名靠前。因此,我们在几家医院选择中最终决定去休斯敦。 在等待医院回复的20天里,我同时在医院接受化疗,用药是力比泰770mg+卡铂400mg+安维汀400mg。同时,做了基因检测,很遗憾,我没有基因突变,这意味着我不能从靶向药中受益。 国内基因检测结果没有突变 在2017年3月6日,我和老伴来到了休斯敦,休整几天之后,我们来到这座全球闻名的癌症中心。 它的规模是如此庞大,我数了数可能有近十栋大楼,各个楼宇之间有电瓶车穿梭。 在美国看病和国内有着很大的不同,在美治疗期间,患者见医生需要预约,大概一到两周见一次医生。我把我要问的问题列了整整两页纸,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,向医生为了个明明白白。 我的美国医生叫弗兰克,是这家医院很权威的一位肺癌专家。他先肯定了我在国内的化疗,胸部X-Ray显示左肺部肿物缩小,积液少量,这证明化疗有效,弗兰克建议我坚持这个方案。 接下来的四个月里,我就完成了五个疗程的化疗。这一天,弗兰克医生高兴地告诉我,我的PET-CT显示我已经无活动性癌症迹象了,活检中也没有发现活动性癌细胞。 得知这个结果,我和老伴喜极而泣,没想到化疗的效果这么好,而且除了一次升白针,我没有受太多化疗的罪。2017年8月,我和老伴带着美国医生的方案,单药培美曲塞化疗四个周期,回国继续治疗。 再次崩塌 仅几个月后癌症复发 刚刚回国的几个月里,我的身体状态不错,每天精神饱满,谁看了我都不相信,我去美国治疗癌症。 但好景不长,那种气促的感觉又回来了,好像比之前还严重。我去医院复查发现,CT上有细微的亮点,通过活检印证癌症复发了。 我的心理防线再次崩塌,整个人从头皮麻到脚跟。我和老伴又火速再次飞赴休斯敦,向医生要答案。 “我是不是复发了?”“我的方案是正确的吗?”弗兰克医生对我说,“很遗憾,化疗耐药了。” 既然癌症再次来临,逃避无法解决问题,我只能放手一搏。 接下来,我开始积极地寻找新的治疗方法。 虽然在国内进行过基因检测,没有发现基因突变,但是弗兰克医生仍然建议我再做一次。 “其实,在复发或者耐药之后, 很可能产生新的突变,这时候应该再做基因检测来了解新情况,以便选择合适的治疗”,弗兰克说“不过,你在国内的检测方法是PCR荧光检测,这种方法跟基因测序相比准确性会低一些。” 几天后,我接到了医生的电话,我的基因检测竟然发现了新的突变——EGFR20外显子突变。 在很多人看来,有EGFR20外显子突变仍然是一个死局,因为,它不像EGFR19/21突变有众多的靶向药,EGFR20在国内仍然没有靶向药物可以用。 我的治疗真的没有希望了吗? 当“神药”也无效 是什么救了我? 如果我留在国内治疗,恐怕不会知道晚期肺癌也会多种选择。 弗兰克医生告诉我,我可以使用pd-1免疫治疗。 2018年3月,我第一次用上了病友们口中的“神药”——pd-1,三周一次派姆单抗注射,价格不菲,在美国注射一次就要几万元 。 然而,“神药”没能对我起效,两个月过去,我的病灶没有缓解,病情加重,出现了咳嗽、呼吸困难等症状。 也许,敢于拼搏的人终会被命运垂怜。 弗兰克医生兴奋地对我说:“你非常幸运!现在正好有一项针对这个突变的靶向药临床试验,前期数据显示治 果非常好,有73%的患者都获得了缓解,你现在的情况,非常适合参加。并且,这项临床试验目前全球只在我们医院开展。” 在兴奋之余,我充分了解了临床试验的风险并签署了知情同意书之后,加入了临床试验。 第二天,我就见到了传中说的药物——一片看似普通的白色药片,这种名叫poziotinib(波齐替尼)的药物,给像我这样的肺癌患者带来了新生。 简直像做梦一样!仅仅每天2片药片,居然就得到了这么好的效果。治疗2周之后,原本不能平躺,我已经可以正常平躺休息;1个月后,我的胸腔积液从治疗开始时的2000 ml减少到600 ml;2个月后, 减少了50%! 在美国医生的帮助下,我找到了对症的药物,对我来说,这才是真正的“神药”。 后记: 经历坎坷的治疗历程,我又一次闯过难关。现在,爱人陪着我往返于中国和美国继续坚持治疗,入组临床试验为我省去了部分药物花费,但由于治疗周期较长,我大概花费了十几万美金。治疗的闲暇,我们会围绕美丽的赫尔曼公园漫步,内心平静而充实。 弗兰克医生对我说,我所加入的poziotinib药物的临床试验在全球招募了40位非小细胞肺癌患者,而我就是其中之一。 我想我的经历仅仅是美国新药研发产业的一个缩影,这里是全球性临床试验基地,每年诞生大量的新药、新疗法,为来自全球的癌症病人带去新的希望。 对癌症患者来说,有药就有希望,因此,我们要在治疗的同时,坚持活得更久、更有尊严,也许我们就会等来癌症变成慢性病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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